唐朝千牛卫有多牛?为何李元芳总自豪地喊自己是千牛卫将军李元芳
《神探狄仁杰》这部文学作品一共有四部,主要讲述了唐朝武则天时期的大臣狄仁杰屡破奇案的故事。故事的路子如出一辙,都是朝廷遇到了麻烦,然后狄仁杰奉命去处理。不论敌人是多么狡猾,狄仁杰总能克服困难,找到蛛丝马迹,最后狄仁杰把敌人作案的点点滴滴都给他找了出来,通过倒叙的形式,让敌人心服口服。
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武则天、狄仁杰、李元芳和如燕等等。特别是李元芳在狄仁杰破案的过程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,我们最熟悉的一句话就是从狄仁杰口中说出来的,“元芳,你怎么看?“每当想起或者说起这句话,你的嘴角一定是上扬的,心里畅快无比。《神探狄仁杰》的第1部的内容就包括《使团惊魂》、《蓝衫记》和《滴血雄鹰》三个小故事。每个故事让读者或者是观众看来,刚开始惊心动魄,随着狄仁杰的破案,让你揪紧了心,随后心情一点点放松,大有恍然大悟,原来如此,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(资料图)
我们喜欢《神探狄仁杰》,喜欢那个看起来憨憨的,但却睿智无比的狄阁老,喜欢那个武功超常,来无影去无踪的李元芳。
李元芳是狄仁杰的卫队长,狄仁杰的好帮手。他性情刚烈,做事认真,且原则性很强。其武功独步天下,胆识过人。善使幽兰剑,链子刀,曾先后击败过虎敬晖、虺文忠、元齐、乌勒质等绝顶高手。他虽有一身好功夫,但绝不是莽夫,尤其狄公不在身边时,他更是能表现出超强的判断能力。可以说他是文武双全。我们来回顾一下李元芳的曾任官职:甘南道游击将军(正七品上)、使团护卫队队长(第一部还未遇到狄仁杰之前)、狄仁杰卫队长(这个为他一直以来的实职任务)、检校鹰扬卫中郎将(正五品上)、千牛卫中郎将(正四品上)、检校千牛卫将军(正三品上)、葱山道行军副大总管。
李元芳的一个重要职务是检校千牛卫将军,千牛卫将军是千牛卫的领导者。用大白话来说,其实他就是武则天的大保镖,是武则天的众多的保镖的头。按照唐朝的规定,凡是带有“检校”二字的官,都是名誉性的,而不是实职。李元芳的这个检校千牛卫将军在这部剧中是一个虚衔,目的是为了给他一定的待遇,变相的提升李元芳和狄仁杰的身份。因为狄仁杰的卫队长根本就不是一个官,这只是一个职务。但是唐朝政府要给李元芳订待遇,发工资,发福利,就必须给他一个官。
在唐朝官和职区分的很明显呢,官是名誉性的,一般用于体现工作的重要性或者身份,而职才是实际的,表现了一个人在官府中的实际任务。有时候官和职能够刚好的重合,比如吏部尚书,他干的是吏部一把手的职位,任的也是一把手的官。但也有很多情况下,官和职是分离的,比如说唐朝在修史书的时候经常会选一些史官,但是唐朝又根本没有“史官”这个官,所以他们只能是任“史官”的职,用待遇差不多的官来当他们表现他们的身份,给他们带个官比如侍御史,翰林院编修等等,其实他们就是修史书的,跟这些官没半毛钱关系。
虽然李元芳认的是千牛卫将军的官,但是李元芳并没有参与皇帝的保卫工作,所以这个衔是虚衔。但正是这个虚衔给李元芳带来了无上的荣誉。李元芳自我介绍总是喊出“我是千牛卫将军李元芳”,而不是喊出我是狄仁杰的卫队长。那为什么只即使没有实际职位的千牛卫将军都这么牛呢?那实际的千牛卫有多牛呢?
那就得说一说唐朝的禁军制度了。
唐代的禁军,主要有南衙禁军与北衙禁军。南衙禁军负责宿卫京城,隶属十六卫。其性质偏向政府性,故由宰相掌管。北衙禁军负责守卫宫禁(尤其是宫城北门玄武门),保卫皇帝安全,属皇帝直辖。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虽并入禁军之列,但二者之“强势期”则有很大的不同——南衙禁军主要在唐前期发挥作用,而北衙禁军则在唐中后期逐渐发力。
唐初置十二卫府,分统南衙禁军。高宗时,发展为十六卫。南衙禁军就隶属十六卫。十六卫为:左右卫、左右骁卫、左右武卫、左右威卫、左右领军卫、左右金吾卫、左右监门卫、左右千牛卫。
每卫置大将军一人,将军一人(千牛卫只有一人)。这十六卫的大将军、将军,无事则统领卫士,宿卫京师,负责日常安保。有战事,就命这些将军带兵出征。战争结束,士兵回到其所属的折冲府或继续在京师宿卫,将军则回朝继续任职。这样,可以达到“士不失业,而将帅无握兵之重”之目标。(《新唐书兵志》)
唐朝虽然竭力避免军队“私兵化”的倾向,但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,还是赋予将军和士兵的关系之间的一定的连续性。简而言之,此连续性表现为将军对士兵的长期负责:无论是士兵在本地的折冲府,在京城上番宿卫,还是在出征作战时,都受一个或几个将军的固定领导:唐承北周,隋之制度,采取府兵制,将全国各地之兵分为六百个左右的折冲府,每折冲府有八百到一千二人不等。折冲府分散于全国各地,但以关中,陇右,河东三地为最多。府兵来自于当地的均田户。而唐王朝把全国的折冲府分隶十二卫及东宫六率。(十二卫为上文十六卫中前十二卫,而左右监门卫、左右千牛卫不统率府兵。东宫六率是太子卫队)十二卫每卫统率的折冲府为49-60府不等,而东宫六率每卫统率的折冲府仅为3-5府。由此可见,折冲府的军力主要由十二卫掌握。十二卫分管的士兵,与十二卫对应,各自有其名称。
“左右卫曰骁骑,左右骁卫曰豹骑,左右武卫曰熊渠,左右威卫曰羽林,左右领军卫曰射声,左右金吾卫曰佽飞......总名曰卫士.”(《旧唐书职官志》)。由此可以看出十二卫与其下属折冲府的密切关系。而十二卫麾下的士兵,也不来自别处,就来自他们分管的几十个折冲府——府兵每年轮番到京师宿卫,称为上番。兵部依折冲府所在地距离京师的远近,安排他们来京频率。由上文的例子,可以得知将军与士兵,十二卫与折冲府之间的密切关系与长期负责——这普遍表现在士兵在本地的折冲府时,在京城上番宿卫时,在出征作战时。
这种良性关系的存在,既保障了士兵的流动性(折冲府,京师宿卫,作战),使士兵不至于像安史之乱后的藩镇兵那样,因长期不流动而变为“地头蛇”式的骄兵,又等于是变相的“将军负责制”,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军队的战力。并且,以前线部队轮番充当京城宿卫部队,其威慑效果想必相当不错,京城的安全自然也得到了有效的保障。
由于篇幅的问题,这里不论及唐朝的北衙禁军。从上述对兵制的介绍,我们可以看出,李元芳所在的千牛卫虽然是十六卫之一,但是李元芳所在的千牛卫既不统领府兵,而且只有将军一人率领,所以无疑就看出在十六位卫中千牛卫的地位比较边缘化,属于不怎么重要的一卫,地位确实比较尴尬。那么李元芳如何骄傲的起来呢,总是骄傲的喊出自己是千牛卫将军李元芳呢?
首先是十六卫的名头响。
十六卫是皇帝的亲军,负责皇帝的保卫工作,他们是皇权的有力体现者,也让与他们做对手的人惧怕,这可是以天子为敌。皇帝的卫队亲自来抓你了,你敢跟他们打吗?你敢跑吗?打伤皇帝的卫队,那可是要罪加好几等的,所以李元芳这名称一喊出来,就能把敌人的心理震慑住,就暗合了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的兵法。
二是十六卫的水平高。十六卫的士兵,既有固定的成分,又有从各地抽调的士兵,但他们肯定都是精兵强将,武艺高超,胆识过人,都是个顶个儿的英雄豪杰,狄仁杰的卫队里除了李元芳,还有武则天赐给他的张环李朗等武功高手,当然少不了也有一些千牛卫中的卫士,来保卫狄仁杰的安全,并且体现皇帝对于狄仁杰的恩赐。那么李元芳这个位置就名副其实,一群强将领着一帮好兵,并且水平确实高,你要李元芳低调,他也低调不起来。
第三是千牛卫将军这个职位本身很厉害。十六卫位的将军在平时负责保卫京城,保卫皇帝,在战时就有机会随时被派到战场,当总指挥指挥作战,所以几乎是唐朝前期武官的最高等级,这职位一喊出来可是无比荣耀。此外,李元芳的检校千牛卫将军可是正三品大员。在唐朝几乎不设一品官,二品上就是最高官职,都是宰相才能坐的位置。二品之后就是三品了,就算强如狄仁杰也做了很长时间的三品官,此外,文官中的三品官也是可以成为宰相之一的。这样看来千牛卫将军的品级和待遇也是很高的。
相比之下,狄仁杰卫队长这个实际的值就寒碜多了,就一私人保镖的头,这个位置重不重要,全看主人厉害不厉害,肯定是没有李元芳自己的千牛卫将军让他感到舒服,所以遇到敌人的时候,李元芳总是喊出自己是牵牛卫将军,而不是傻傻的喊出我是狄仁杰的保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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